姚杏杏避开人往客房走,昨晚被摆弄的太厉害,即使上过药恢复了许多,腿间依旧有些肿,身体酸胀不堪,双腿也发软无力。
更让她有些提心吊胆的,是走动间有什么粘稠的东西顺着甬道流了出来,太多之后一部分顺着大腿根流在了腿上。
她不敢细想那是什么东西,知道后只会让她更加羞耻又难堪,必须快些回去彻底洗个澡才行。
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客房门口,正要开门进去,旁边突然传来周绪长的声音,姚杏杏惊的一颤,保持镇定的侧头看他。
“喂,你怎么好像才回来的样子。”周绪长斜斜靠在旁边的柱子上,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哪里的,她回来时竟然没有发现。
“跟你有关系吗?”姚杏杏此刻心情不好,也不想跟周绪长继续聊下去,径自推门而入。
正要合拢房门之际,男人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挡在中间,阻断了她继续关门的动作。
周绪长打量的目光看过来,眸色渐沉,她身上残存的痕迹很浅,但并非完全消失,昨晚发生了什么很难猜不到。
他神情愈加难辨,意有所指,“你心急什么,莫不是昨晚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姚杏杏推开他放在门缝间的手,冷声道:“是与不是,你凭什么过问。”
周绪长反手抓住她撤回的手,忍着不快的道,“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上午,连问一下都不行?你生其他人的气为何往我身上撒。”
忽然被他一语点醒,姚杏杏闷声道别开脸,调整心态,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此刻情绪很糟糕不行理人,周绪长当然看的出来,可她消失一夜,又顶着一身暧昧的痕迹回来,他今天若不问清楚只怕要被憋疯。
“你昨晚是不是和涂山晋在一起。”
“是!”姚杏杏回头直视着周绪长,“可以了吗?还要问什么,麻烦快点。”
“你…”周绪长被她突然的态度,和话里的内容弄的心里堵的慌,握着的手抽走了也没注意。
姚杏杏:“没事了就请离开,我要休息了。”
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反应,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。
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,周绪长心烦意乱的在旁边的栏杆上坐下,盯着不远处的位置拧紧了眉。
所以,她昨晚和涂山晋做了?看她现在的情绪,可能还会是涂山晋强上她的。
周绪长讽刺的想,之前在他面前还各种不情愿,结果轮到涂山晋她就愿意了,她怎么不说要阉了涂山晋。
而知道她失身后的魏霖川将会是何态度?
周绪长豁然起身,步伐稳健的一步步往自己房间走。
别的先不说,这会是个分开两人的好机会。
整整两天,姚杏杏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出来,一是在等身上的痕迹消失,二是她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件事情和杂乱的情绪,再想一个合适的办法解决问题。
这日她打开房门出来,是因为得知宗门其他几个人已经到了王宫,她怎么也应该过去看看,和同门会面。
来到王宫的待客大殿,师门中人早就再此等了好一会儿,接见他们的是涂山晋的的母亲,妖王的发妻,旁边跟着涂山晋和涂山绾他们。
自上次事情发生后,这是涂山晋第一次见到姚杏杏,或许是因为关在房里两天,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,身形也消瘦了些。
姚杏杏没有去接涂山晋的眼神,匆匆扫过上方,瞧了涂山绾一眼便收回视线。
涂山晋的目光黯淡一瞬,随后寻常的转开眼,轻声和伪装成齐明的贺兰启交流起来。
这样的场面不需要姚杏杏做什么,独自坐在一边喝茶,吃点东西,和师兄弟们说了几句话,接待会便这么结束了。
出了大门没一会儿,偶然瞧见涂山绾的身影,姚杏杏想了想,提步跟了上去。
察觉她的离开,周绪长脚尖一转,远远坠在后面,尾随而来。
跟了一会儿,姚杏杏发现涂山绾忽然停了下来,早有预料般的转身,扬着无辜又软绵的笑容看着她。
“啊是小杏杏,小杏杏跟我这么久,找我是有什么事?”
可看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才知道自己跟着她,姚杏杏后知后觉,“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。”
涂山绾俏皮的眨了下眼睛,背着小手,向前倾着上半身,笑眯眯的开口:“被你看出来了呢。”
“前两天我失约了,小杏杏你心里不高兴,肯定会想质问我为什么失约,我当然要找机会跟你好好解释一下了。”
姚杏杏没涂山绾插科打诨和厚脸皮的本事,直奔主题的问道:“为何要故意骗我去明辰阁,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你哥也参与了。”
她是说过信涂山晋不知情,但不妨碍她再从涂山绾这里确认一次,也顺便试探涂山绾的话到底可不可信。
涂山绾站直身体,扬着纯真的脸看她,面上看不出一点假色的说:“他不会跟你说他不知情吧?小杏杏你可别被他骗了,这事可是他怂恿我干的,那天晚上给你的令牌就是他提前给我的,上面有他的气息在,带着它靠近主殿,才不会被兽性居多的他提前发现。”
原来令牌还有这种作用,姚杏杏抿唇忍耐情绪,再次开口,“我跟你也没有过节,为何要这样害我。”
她不明白涂山绾这么做的目的。
涂山绾却不承认自己是有意的,只装着茫然无辜,“小杏杏你误会了,我只是听我哥的话把你带去明辰阁,顺便把令牌给你而已,后面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,为何你要说我害你。”
她的眼神太无辜,太纯洁,语气也那么理直气壮,以致姚杏杏差点信了她的话。
涂山绾十句话里大概只有一两句真话,姚杏杏不想在她这里继续浪费时间,她不主动承认自己做了什么,又没有证据指认,此处又在妖族王宫,除了认栽,自己又能拿她如何。
这番来找她,也只是想做个明白鬼而已。
姚杏杏转身走了,没几步发现了跟来的周绪长,横了他一样他跟踪的举动,大步向前走去。
接受到她的眼神,周绪长无奈的摊手,他这不是担心她吗?
随后看向还留在原地笑嘻嘻的涂山绾,周绪长眸色深沉起来,比起姚杏杏性子的耿直,涂山绾满身都是心眼,她不在她这里栽跟头才怪。
某处阁楼中有两人看着走廊的位置,涂山晋斜身坐在边上,有些出神的看着姚杏杏渐渐离开的身影。
她从涂山绾这里问他有没有参与,是因为已经不信他了吗?
旁边站的笔直的贺兰启微微偏头过来,看着走神的人,语气平缓,有些随意的开口问道,“你对她做了什么。”
“男人对女人能做什么。”涂山晋动了动眼皮,声音轻飘飘的,莫名有种沮丧在里面,“我在发情期,强要了她。”
闻言贺兰启微不可查的眉心微沉,细微的动了动手指,明明感情已经淡薄,可他此刻为何还有一种想把涂山晋扫下楼的冲动。
忍下这点想法,贺兰启面无表情的追问,“然后呢。”
她现在可是和魏霖川在一起,被他横插一脚,她是何种反应。
涂山晋沉默着,回想起第二天姚杏杏的反应,心口像被揪住的闷痛。
“她让我忘了,当无事发生。”
半晌,他才吐出这样一句话,搭在栏杆上的手不知何时捏的发白。
贺兰启定定看了他两眼,随后垂下眼睑,浓密的睫毛遮住了深处那点莫名的轻讽。
她还真是对谁都是这种绝情的态度,该庆幸自己抽身的早。
此时,风中还响起涂山晋执拗的声音,“我做不到,我偏要和魏霖川挣一挣。”
贺兰启眼睫颤动,遥遥望了眼在走廊里已经模糊的身影,没有再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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